项余站在屋外,那名唤郑真的小少年一身白衣,显然是刚溜出门闲逛,拿着一朵花回来了,发现项余守着,有点意外,便慢慢地走过去,想吓他一跳,项余却已发现了。
“你怎么来啦?”郑真笑道,“来看我的吗?”
项余打量他的眉眼,说:“不是。”
郑真又道:“谁在里头?不会是国君罢?还是太子?”
“天子。”项余一本正经道。
郑真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才是天子。”郑真笑完想推门进去。
“一个很重要的人,在与你爹说话,”项余说,“不要进去。”
郑真拉起项余戴着手套的手,说:“那咱们出去玩罢?”
“不去。”项余注视他的双眼,沉声道,继而闭起双眼,仿佛在回忆什么。
郑真便在一旁,倚着墙,陪项余站岗。
“你好久没来找我了。”郑真说。
“宫里很忙。”项余说。
郑真说:“忙着接待客人吗?上次你带来的那个人是谁?他们都说,他与我长得有点像。我注意到了,我在戏台上唱戏,你总是转头,隔着帘子看他,他一来,你压根就没正眼看过我。”
项余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