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招罢了。
心下一定,便迫不及待匆匆步至书房。
他的心早在方才便开始挠心挠肺地期待了,送了那尊大神离去,这会儿自是脚步飞快。
待气喘吁吁地回了厅中,桌案上已经放着一张熟悉材质的信笺,他像鸟儿一般雀跃地跑了过去,欣喜地将之拿了起来。
稳了稳心神,这才揭去上方的封蜡,取出信纸,小心摊开。
原以为又是常见的那些话,然瞧了几眼,他的脸顿时红了,恼怒似得将信纸一丢,心里燥哄哄想着,竟愈发逾矩了他,居然像登徒子一样提这样的要求。
他究竟要拿……那东西作甚么!
当真是无礼的要求!轻浮!孟浪!倒像是私相授受的臭把戏!
李元悯羞恼地想,我偏不给他,让他着急。
他坐了下来,牛饮一样喝着桌案上放凉的茶水,余光突然瞥见一旁的雕花铜镜里印出来的一张脸,竟是红通通的,他越看越羞恼,心想,都怨他!
他气哼哼地想,如果他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要让他认错,低着头,手足无措地看着他,连碰都不许碰他!
他摸了摸热扑扑的脸,眼睛忍不住又往桌案上一瞧,好死不死的,又看见发黄的信笺上“睹物思人”四个苍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