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字,那几个字像活了一样,从纸面上跃起,轻轻飘到他的耳畔,小声细碎地说话,让人痒到心底。
李元悯立时将那信笺恶狠狠地背过去,心里恨恨地想,他不是木讷的很么?只自己说了,才肯写想你二字,怎地两个月过去了,又开窍过了头。
他就这么在原地坐着,待桌上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仍还不解气。
外头有小厮进来,小声询问着:“殿下,郡守军驿使已在外候着了,殿下可有书信相托?”
“没有!”
小厮一时被这样殿下给吓坏了,语气支吾起来,便揖了首,告退了去。
未等门阖上,小厮又被叫住了,里面一阵瓮声瓮气的:“先等等。”
小厮应了声便候在那里。
李元悯去了书案暗格中,将那紫檀匣子拿了出来,把里面的信笺都放回暗格,他缓了缓,从袖中拿了他的帕子出来。
他恼恼地想,何必跟这小子生气,既是他要,便给他了,反正自己也瞧不着他拿这劳什子作甚么下流的事情。
放了帕子在匣中,看着那白色暗纹的兰花,他咬了咬唇,一个气急败坏的近似于报复的想法油然而生。
小厮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看见门口有了动静,对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