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猊烈目中幽深,他知道他自小过得不好,?更是因着这样双性的身子,?被皇家视为不祥,受明德帝所厌恶,若非开元寺主持循机相救,养在寺里,怎活得到如今,?司马父子也是看着他毫无依仗才选的他。这八年的时光,?他是如何才能在岭南站稳的脚跟,猊烈几乎是硬逼着自己,才得以不让自己细想。
身下之人缩了缩肩膀,?靠近了他一点,乖顺地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猊烈喉结翻动着,心间酸胀得快要爆裂,缓缓抬起手,笨拙地抚着他的乌发。
那时的他只有疯狂的一个念头,他要给他最好的一切!他要世人不敢对他有一丝的觊觎!他要让他恣意地活!
然而他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只是低下头,轻轻地吻着他光洁的额头。
夜已经很深了,然而猊烈仍是没有回去,李元悯被搂在他暖烘烘的怀里,已开始犯起了困,迷迷糊糊之间,听得猊烈突然开口了来。
“我自小被关押在掖幽庭,你合该知晓那是甚么乌糟之地,我这般的刺儿头更是被不当人一般糟践……当时快没活路了,却突然跑出来个小宫女来,把我给救了。”
李元悯的睡意消逝无踪,对上了猊烈漆黑的眼睛。
猊烈目光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