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三日,叶闻流身子已是大好 。
可能是因着养病期间一直在床上待着没怎么动弹,今日起了个大早。
院子里,星光点点,朗月高悬,月光星光坐在树叶上,寒风拂动树叶来回晃动,声音清泠似笛声。暮秋的早晨寒气顺着宽大的袖口钻进去,很快游遍全身。叶闻流搓搓手,上排牙磕着下排牙,硌硌有声。
好冷。
依照先前乙莫年给自个儿指的那方寸大的地方坐好,叶闻流闭目凝神潜心打坐。
寒池里的寒气越发凉了,将一坐下,后背立时僵住。
叶闻流僵着眉毛抿着唇,一声不吭,也是倔得厉害
不足三刻,正殿殿门吱呀一声开了。乙莫年身着素白宽袍站在殿门口,双手负于腰后,目光似淡非淡落在叶闻流身上。
那目光不重却很有力量,叶闻流眼皮阖着,胸口却莫名发紧。
“姿势不对。”
清冷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叶闻流心口猛缩,下意识抬起头来:“师尊?!”
乙莫年朝着叶闻流微微弯腰,一只手伸出来,看那架势似乎是想纠正叶闻流的姿势。瞥见叶闻流睁眼望过来,那只手在空中虚停半晌还是落在叶闻流的后颈上:“此处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