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等我,外面多冷。”
    阿诺德听出他的声音带着鼻音,但是时沛的脸色如常,他还十分亲近地将阿诺德一缕垂落的金发别到耳后。
    平时时沛根本不会做这种动作,一是阿诺德不经常在他面前化人形,二是时沛更像只不亲人的猫,阿诺德抱他可以,但他不会主动拉进距离,亲昵的小动作更是几乎没有。
    时沛不知道,阿诺德对情绪的感知比他想象中要敏感得多。
    现在在阿诺德眼里,时沛就像一只在森林里被猎人射中了一箭的动物,带着箭流着血回来了。虽然他的表情没有露出什么倪端,但阿诺德好像已经嗅到他流血的伤口,伴随着疼痛的喘息。
    “回去吧,我冻得不行了都。”时沛抱着手,尖下巴缩在围巾里,打了个寒颤。阿诺德没再多说什么,跟在时沛身后进了家门。
    时沛进了门,也没摘围巾,拿了衣服晃进厕所去洗澡。
    阿诺德是不是看出来了?时沛脱了衣服,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下巴的淤青已经进阶成深紫色,口腔里被牙齿磕到的地方一直在渗血,时沛尝出几分血腥味。
    时沛漱了口,垂着头,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喃喃道
    “好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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