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惴惴的神情,“那你呢?”他反问。
梅施错愕地看向他,怎么会突然说到她身上。服务生这时候来上菜,两人都陷入沉默,人刚一走开,奚成昊好似不肯给她扯开话题的机会,“你这么对阮廷坚,是不是没能真正原谅他?”
梅施像看怪物一样看他,很大方坦荡地指出:“你搞错了,我和阮廷坚需要被原谅的那个人是我。”不想再和他说下去,她开始大口吃饭,很专注的样子。她听见奚成昊轻声发笑,像揭破了她的谎言一样,酒瓶碰上酒杯发出清脆的轻响,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也为梅施斟上,梅施不愿与他争辩,听之任之。
“很多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尤其是与时间有关的。”奚成昊喝了一口酒,“真正没法面对自己过去的人,是思思。”
梅施用勺子舀沙拉,在心里鄙夷他,借口,他这是倒打一耙。
喝了酒,在安静而幽暗的环境里,面对不算太熟又完全信任的人,奚成昊似乎特别有倾诉的欲望,“是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或者对我不信任吧。她总怕以后在一起,我时刻想起她对我们家做过的事,对我的欺骗。其实一开始我是很生气,很恨她骗了我,一股气涌上来,分手就分手吧。可是她真的走了……对我来说,还有换什么是比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