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有点。
他确实还很难接受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觉得消化不了,像几块硬邦邦的石头硌在胃里,不上不下的,难受。
常舒曼蹲在地上,听他讲他是怎么想的。
这是他们家出了那堆破事以后,周宁生第一次向自己以外的人讲他的想法。
常舒曼一边听着,一边揪花坛里的枯草杆。
现在是二月底,还没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候,花坛里没什么颜色,光秃秃的有点荒凉。
常舒曼一边听周宁生讲,中间也会插上几句,一边玩手里的那截枯草杆。
玩着玩着,她看似不经意地把它在手指上绕成了一个圈。
周宁生讲完了,常舒曼抬起头来。
唉周宁生,你把你的手给我,我给你一样东西。
周宁生不明所以,但是很听话地把肩膀放低,把手垂在了她面前。
常舒曼手里的那截枯黄的草,被她很随意地绕了几圈,打了个结。
她把这个枯草圈套在了他的手指上,仰头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像不像戒指?
周宁生低头看了看这个极为简陋的戒指。
嗯,像的。
常舒曼拽了拽周宁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