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的声音似乎有点沙哑。
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写作文,写应试作文就是那么回事儿啊。你大概能猜到出题人希望你往哪个方向走,那你就跟着那个方向走。这样至少能拿到一个中庸的成绩,而不是偏到西伯利亚去。
裴伴自认这就是为什么她每次考试语文作文拿分都还行的原因。
或者说,我们把一些东西写给一些人看,把另一些东西写给另外一部分人看。对不同的人,我们输出不同的东西。
所以,我希望你能忘掉我这张作文纸上写的内容。哦,非要记住的话,那就记住我写得不怎么好看的字吧。
那是真实的。
裴伴啰里八嗦地说了一通,说完后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傻蛋。
刚刚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
是在对人说教吗?还是别的意图?把自己说成一个超不诚实的双面派吗?
无论如何,都糟糕透顶了。
啊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尽是无地自容的羞愧。
可是,裴伴没想到,程清嘉竟然笑了。
很浅很淡的一个笑容,像是初春枝头绽放的白色梨花,仅仅那么一小点儿,却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那么裴伴,你觉得自由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