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
他口气淡淡的,整个人的气质亦是淡淡的。
程清嘉就像是那种刻意在人群中隐藏自己、削弱自己的存在感的那类人。但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像是埋在泥土里的春笋,冬天过去春天来临,下了几场细雨之后,终会有东西破土而出的。
裴伴没有因为问题而退缩。原本她以为她会害怕,会将自己缩回安全的蜗牛壳里,但是,这一回,她的目光坚定又真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背后悄无声息地传送着力量。
她眼睛亮亮的,就这么看着他,将这个问题反抛给他,你觉得呢?你在作文里写了什么。
她知道程清嘉和裴伴是不一样的。
对裴伴来说,撒点小谎是无伤大雅的,在作文纸上写下一些以某种中庸但老师爱看的思想为主题的无聊的叙事文也不算什么违心。写作文在她看来和做数学题没什么太大区别,应试教育把这些东西统统模板化了。
但程清嘉是不一样的。
然后,她听到程清嘉说:有这么一个观点,说,自由就是承认二加二等于四。你觉得对吗,裴伴?
裴伴眨了眨眼睛,没想到程清嘉愿意说这么多。
他一向是话少的,拒绝和他人敞开心扉的。
换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