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摔倒后也不起身,整个人像个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呼吸,想吸取更多的水。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我们跑的仓促,连鞋子都没穿,冷风打在身上,储存的热气很快就被吹散,整个人冷的发抖。
我将苏羡扶起来,他眼里一片清澈,显然已经清醒。他看看四周,又看看我,歉疚的抱着我,在我耳边道歉,他的声音很低,他说,对不起,
我知道他内心的苦楚,忙安慰他,眼角飘过他的左脚,那块已经失去一半的脚掌,上面的疤痕像蜈蚣一样丑陋。
堂哥曾说过他那块有着樱花胎记的脚掌被砍下时,我心痛的无法呼吸,但真的亲眼看到只有半块脚掌时还是忍不住哭了,我的苏羡,明明可以在阳光下肆意生长的,却被他们狠狠拉下地狱,踩在泥地里,剪碎他所有的骄傲,害他如今这番模样。
他不喜欢与别人接触,每次洗澡都将卫生间锁住,避免暴露自己的脚。他坚强的锻炼,让自己变得和平常人一样,他介意自己是残疾人的称呼,所以他一直伪装的很好,没有人发觉他的异样,没有人想到灯光四射下的苏医生,是个残疾人。
苏羡看到我膝盖上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他起身将我背在身上,一步步走回去。凌晨四点,除了一两个环卫工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