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巧珊反胃咳嗽,泪花糊住眼睛。
一片白灿灿的日光打开眼界。
定睛时,她发现自己正背着书包走进爸妈小区的大门。
这个季节,到处都暖烘烘地,漫天飘着杨树毛。
戴巧珊连打一串喷嚏都没在意,直到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得她头昏眼花,拿手碰碰额头,才发现原来不是杨树毛搔的。她是真的感冒了,烧得厉害。
所以这天下午,她课还没上,就被老师劝回了家。
绕过门口岗亭时,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戴巧珊停住脚步。
一辆装着折叠窗帘的小轿车拐进大门,很快经过她的身边,进去了。
戴巧珊定定地望着那串熟悉的车牌号。一秒后,她失了魂似的拔脚往家跑。
然而还是晚了。
跑过3楼的楼梯拐角,她一眼看到手里拎着工具箱的父亲站在402门边,脸色铁青;而她家那扇隔音本就不怎么样的门,此刻居然虚掩着,因此,里面传出的说话声轻,却非常清晰。
她的出现,让父亲意外一愣。但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只是把手指竖到嘴边,同时用凌厉的眼色给她一记闭嘴的警告。
时隔近20年,极少让自己回想起这一幕的戴巧珊,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