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阳台说是阳台,但实际上只是一个不足一平的落脚地。鹿眠没有像以往那样放下食物就走,她实在是闷得难受,干脆走到阳台上吹风。
她看着不远处到处乱窜的麻雀,将最后一小块面包干放到了自己杂乱的头发上,接着就这样,静静地背靠着窗户,抱着膝盖坐了下来,彻底放空了思绪。
野鸟不亲人,可将近一个月的喂养让它们产生了早上来这里觅食的习惯。起初碍于鹿眠的存在,还站在栏杆上左右跳跃进行试探,待发现鹿眠真如木头人般一动不动后,其中一只胆大的扑着翅膀,停在了她的头上,啄起了面包。
太滑稽了。
鹿眠想。
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孤单无助到竟然要寻求这些小东西的安慰。
一直以来都强行压抑在心底的软弱化作了泪水,几乎是立刻便盈满了眼眶。
但是鹿眠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任何改变。
她想起了以前。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在路上跌倒的时候,母亲会一脸严厉地斥责她走路不留心脚下,父亲则会一脸心疼地抱起她,吹着她的伤口,轻轻拍着她的头顶,哄她别哭。
现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什么事情都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