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邻居的抱怨,在当事人已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下,又说不出口。
林城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认真对鹿眠说道:家里有明火在烧的时候要好好看着,你这样胡闹,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旁边的住客,都是非常危险的。
比起责备,这句话更接近于陈述。然而即便如此,鹿眠也在他的话下,将头越垂越低。
对不起。她说。
林城本想继续警告鹿眠,如今在她极为诚恳的态度下,也说不出剩余的话语。
这种从小被人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姑娘,实在是让人没辙。如果只是普通的蠢坏,那大可直接训斥一顿,可她只是单纯的没有常识,又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没办法对她硬气起来。
林城无奈之下只能叹气,他站起了身,留了一句等我一下,离开了鹿眠的房间。
回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了一管药膏。
应该冷敷得差不多了,把冰袋放到一旁吧。他对鹿眠说,能自己涂药吗?
林城只是顺口一问,毕竟他能看出来鹿眠的双手只是轻微烫伤,不至于影响活动。
哪知鹿眠忽然看向他,之前黯淡的双眸如今仿佛被点燃了火光,她快速地摇了摇头,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