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字的、有表格的,然后开始向我一一说明。
我的脑袋空荡荡的,根本集中不起精神,只看到他的嘴巴在动,却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
好一会儿,他拿起笔递给我,说:来,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签上名字。
我的目光随着他手指的地方,一个一个地写上自己的名字,我不懂那些文件,也不想去细看,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值得用心牵挂的事。
颤巍巍地签完自己的名字,办完所有的手续,我终于开了口:能让我再见见他们吗?
老警察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按照规矩,没有合理的理由和手续是不可以随意进出警察局太平间的,但是由于我的情况特殊,老警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我再次站到了爸爸妈妈的面前。
妈妈脸色灰白,额头上的疤痕依然清晰可见,我望着她,心在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沉。
我多希望她此刻能睁开眼睛,笑着对我说其实她只是和我开了个玩笑而已。
爸爸我轻声呼唤。
妈妈
她没有回应。
他们睡得很沉,木然的脸上没有表情。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深深明白,这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