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寡断,更应该谴责。
梁芙看一眼乔麦,她却把抱枕举高,脸埋进抱枕里,那声音含含糊糊地传过来,还有。律所里有个女同事,一直对学长示好,有一阵还亲手做便当给他吃。学长从没接受过,最后一次严词拒绝,把人弄得很难堪。这种不顾同事关系,把气氛搞得很僵,影响后续合作的行为,是不是她抱着抱枕,顿了一瞬,忽地起身,肚子痛,我去一趟洗手间。
脚步声匆匆往洗手间跑去,门砰一声摔上。
梁芙有些恍惚,觉得这一声似在给自己敲响警钟。乔麦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门一关上,乔麦手撑住洗手台站了一会儿,接一捧水洗脸。
不止一次希望,傅聿城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然而她费尽心机替他罗织罪名,也找不出任何一桩决定性的罪证,能逼得自己对他失望。
他从来照顾她,工作领域倾囊相授,是个标杆似的好学长。
从ICC中文赛那一年始,到现在也有六年多。六年足够她把一支钢笔用得修了再修,甚至常替她修钢笔的那位老人,也在去年去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