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富贵豪门,你留学美国,情况大约也是如此吧?吴予培又问。
唐竞点头,有些事确是人性,并非哪个地方独有。
所以,我相信奉法者强则国强,却从来不觉得他们建立现代法治比我们早一些,就势必更好,吴予培继续,不像是在说服对方,倒像是在说服自己,如你我这般年纪,在那里只得做些文书作业,但在这里却是不一样。我们可以做许多事,就好像在滩涂上造起一座城。
唐竞调开目光,看着眼前花木荒疏的庭院轻轻笑了,似是不屑争辩,但其实连他自己也觉得,吴予培这话并非全无道理,既可说对,也可说不对。在此地,他们确是能做许多事,但结果也可能只是像这一次一样的失望。
想到此处,他又不禁有些佩服吴予培。什么纾解,什么开导,其实全无必要。奉法者强则国强这位先生心中早有信念,非他这样的庸人可以企及。
直到向晚时分,四人才离开那座宅院。
出门时,谢力还在讲着自己在纽约时的经历。唐人街上的店铺时常遭洋人帮派抢劫,甚至纵火焚烧,湮灭证据,若是傻等警察与消防员赶到,那就是什么都不剩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华人拜入洪门,自己有枪,藏在柜台下。
今天好像只有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