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你走路怎么越发没声了。”璃焕丢过去一粒糖,“在外头说话已经够小心了,巍山深处又没旁人,难道还要时时刻刻端着吗?你就让我松快些吧。”
“若能松快,谁不想松快,白苹来了。”
崔望潮一听大惊:“他怎么来这么快?”
“是,就这么快。”钱多多无奈,“璃焕,墨驰,竹先生让我找你们两个过去,崔兄,对方像是来者不善,你还是先别露面了。”
来者不善,有多不善?
璃焕与墨驰一路往前厅走,几乎每隔几步就能碰到闲鸥宗弟子,粗粗一算,数量有至少三百。而长策学府连学生带杂役,加起来也不过四五十人,这阵全被召集到一起。依旧是翩翩白衣少年客,却再无昔日御剑观花的嘻嘻哈哈、悠闲风流,他们整齐列队,在深山大风中,在白苹面前,站成了一排一列冷峻的凌霜松柏。
“璃公子,墨公子。”白苹在掌心拍着折扇,“去哪儿了?”
璃焕答:“瀑布边。”
“瀑布边,好地方,怪不得竹先生不愿出山。”白苹道,“修真界各大宗门都在为降妖昼夜奔走,个个禅精竭虑,连睡觉都不踏实,哪里还能有这‘幽深足暮蝉,惊觉石床眠。瀑布五千仞,草堂瀑布边。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