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室内保龄球馆。
徐有初披上浴袍,拿起秘书先生留下的备注看了一眼。
餐厅当然是开放的,秘书先生还特意标注了厨师的拿手菜和推荐菜,以及餐厅的哪个位置看到的景致最好,酒窖里的哪几瓶酒值得一尝——反正花的都是貔貅那家伙的钱,徐有初又是跟自己同一个战壕的战友,秘书先生写起来可是半点都不手软。
徐有初兴致勃勃地翻过一页,扭头笑道:“这上面说主厨会做地道的芝士火锅要不要去试唔——”
他刚回头就被狻猊揽住肩膀,摁着脖子吻了上来。
徐有初瞪大了眼睛,狻猊的脸近得可以数清睫毛。莽莽撞撞毫无防备吻上来的结果就是碰得牙齿咬在唇上,舌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过那么一点点的疼痛在此刻的境地下反倒成了某种热油锅里撒盐的催化剂,炸得徐有初脑袋里噼里啪啦乱成一团耳朵里嗡嗡作响。
徐有初看着狻猊,狻猊也看着徐有初。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
头脑一热抓着徐有初吻上去的直接后果就是一片空白僵得像块木头,光嘴唇碰嘴唇就叫他脸颊烫得像要烧起来,徐有初还雪上加霜地无意识舔着唇上被咬破的位置舌尖在他唇上若有若无地蹭过,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强装出的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