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她也慢慢能下床走动,精神也在慢慢恢复。
她的伤口开始结痂,心口的伤也是。
她一直自诩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如果她只是这个故事的小配角,她就乖乖做好一个配角的本分。
她不再对晏子展避而不见,甚至绝口不提要延办或是推迟即将到来的婚礼。
她似乎恢复了平静,积极而主动地为婚事准备着。
可晏子展明白,她不听他提起那日的事,也不再和方婉宁见面。
她杏眸里常常蒙着一层灰暗的光,不似从前灵动。
她又将自己封装进了滴水不露的外壳里,虚与委蛇地配合他演出这一切。
她甚至会为晏子展学会下厨,每日得闲就为他绣香囊荷包,在做好一个王妃的职责。
然而,也只是职责。
她总是浅浅笑着,却再也不开怀大笑。
她不再喊他晏子展,总是恭敬地称他为王爷。
她不躲避他的任何亲密接触,却从来没有带着欢欣回应过他。
他知道的,在那日深宫里,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喜欢的那个阿禾,就永远与他失之交臂了。
婚期将近,又是年关,王府里整日弥漫着喜气洋洋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