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府的下人都发现,王爷似乎不怎么高兴。
王爷整日整日地发呆,永远紧紧锁着眉头,每每见到王妃,那灼热的眼神似乎能燃烧起一切,可每每那火焰总是片刻后又熄灭,似乎是燃尽了,只剩死灰。
……
腊月初十这一日,春桃慌里慌张进了孔妙禾的屋子。
外头风雪正紧,春桃用力地推上门,将冷风赶出屋子。
她转过身来,边搓手边跺脚:“阿禾,我听说王爷进宫去了。”
“嗯。”孔妙禾神色淡淡,正在认真地在一个荷包上绣仙鹤。
春桃在她身侧坐下,面色凝重:“阿禾,我听说王爷是去改婚期了。”
孔妙禾的针穿过缎面,顿了一顿,而后又穿出。
“改婚期?改到何时?”孔妙禾依旧面无波澜,仿佛婚期与她无关。
“改到腊月廿一了。”春桃说。
原来是提前了,孔妙禾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春桃看着孔妙禾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犹豫着,往她身侧凑了凑,轻声说:“我听说……腊月廿一是…”
“是太子妃的生辰。”
这一次,孔妙禾穿针的手更是没有停顿。
她表情默然,绣完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