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后,发现鹿青崖满身都是自己留下来的爱|欲痕迹,说起同床共枕这件事,岳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开始不对起来。
    再磨叽的迟疑,也终究在鹿青崖的一句质问面前败下阵来。
    “为什么不呢,难道你讨厌姐姐吗?”
    鹿青崖半个身子窝在被子里,歪着一颗小鹿脑袋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
    急于表忠心的岳烟赶紧钻进被窝,在她的枕边躺了下来。
    上次在别墅里睡觉,鹿青崖对她说自己怕黑,其实也只是麻醉玩笑中的一个谎言罢了。一个小孩,若是有人疼,倒还有几分资格养成怕黑这种矫情的毛病,鹿青崖哪里有这种资格呢?
    啪的一声熄灭了灯,按照之前的承诺,鹿青崖开始讲述这道疤痕的由来。她是怎样从家里逃出来的,怎样掉入灌木丛,填报完志愿之后又是怎样鲜血淋漓地回家的……一幕幕,以黑夜为幕布,娓娓的讲述为灯影,电影似的上演了一遍。
    岳烟没应声,只是偶尔嗯几下,表示自己在听。
    黑暗中,她只看见一个轮廓。但从声音听来,隐隐能感觉到鹿青崖是背对着自己。
    “诶,”她戳了戳鹿青崖的肩头,“都把我留下来了,怎么还只用背影招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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