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怕又被时濛用“你不知道”堵回去,他接着说:“所以我才承认了,是我自己愿意的,不算作伪证。刚才我胡说的。”
“……胡说的?”
“嗯。”傅宣燎点头,“太饿了,饿晕了,说胡话呢。”
“……”
时濛半晌无言,似在琢磨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付出的代价是一顿饭。
潘家伟之前告诉他,渣男最擅用装傻充愣这招,让你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都撒不出。
渣男的意思,他还是后来上网查询才知道。只是“玩弄对方感情的男人”,时濛觉得傅宣燎担当不起,至少要像时怀亦那样才算够格。
但是憋气的不适感做不得假,时濛闷了半天,说:“我不信。”
傅宣燎有些惊讶于今天时濛的反应。
先前时濛对他的出现表现出强烈的抗拒,甚至不惜说谎让他远离,如今竟能坐下开诚布公地谈及往事,哪怕态度依然强硬,至少不再拒绝交流。
老实说傅宣燎心情很糟,虽说心甘情愿进的派出所,面对审讯盘问也顶着压力撑了下来,可碰上这种有理说不清的祸事,他护着时濛的同时又要将无辜的自己摘出来,精疲力竭倒是次要,被困住手脚无能为力的痛苦才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