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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厄捏捏眉心，嗤地自嘲了一声。
    第19章 克制
    今天回去的时间比以往更晚一些，将近午夜。
    庄宴认真分析了一整个晚上太空站的结构与受力，在车上就开始脑袋一点一点地犯困。睡了一觉，刚好到宿舍门口。
    他昏昏沉沉地拉开车门，对陈厄道谢，顺便讲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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