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乐了。
在他一生之中,恶心这两个字,算得上是最温和的评价。
小贱种、赔钱货。明家那群血统纯正的兄弟姐妹,每天都这样喊他。
快意之余,明洲又觉得有点滑稽。仿佛只要继续把庄宴往下拽,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能近一点。
他想在泥潭里碰一碰庄宴,像触摸一朵凋零的玫瑰,一片被弄脏的雪花。
到那时候,明洲就不会再嫉妒庄宴了。如果全世界都嫌庄宴脏,他反而觉得,这样很漂亮。
“庄宴。”他说。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问题在舌尖指尖转了无数次,但明洲最终也没说出来。他得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你真讨人厌。”他按下发送键。
系统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明洲愣了半秒,然后用手背蒙在眼上,笑出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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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明洲,跟哥哥聊天就轻松愉快多了。
这段时间,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中央星其实已经秘密戒严了起来。
就算是怀疑和猜想,堂堂联邦首都说不定已经被敌人渗透进去了——这简直像是个笑话。
安全与反恐由中央军部进行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