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峰谢过恩,起身之后,如平日里那般退到裴昭的身边去听候吩咐。
阮院使很快被小宫人扶着走进殿内,神色凝重。
“老臣见过陛下,给陛下请安。”
裴昭坐在龙案后看着行礼的阮院使,免了他的礼,与阮院使赐座,之后才问:“阮院使特来见朕,不知是有何要事?”
“陛下,事关重大,老臣不得不立刻来禀。”阮院使坐在下首处对裴昭说道,似乎想到自己要说的事,觉得严重,又离座躬身说,“老臣要说的这件事,太医院也有失责之处,老臣作为院使,未能及时觉察,罪无可赦,愿领责罚。”
尚未说明情况,先提到责罚之事,裴昭一时皱眉。
他问:“阮院使,太医院怎么了?”
“陛下,昨夜太医院有贵重药材遭窃,老臣得知此事后,念及昨夜宫中未有异常,亦不可能有窃贼出入皇宫,故而猜测是太医院出了家贼,便下了令将太医院封锁,不许任何人出入,挨个搜查。”
“这一搜查,竟不知从一人房中搜出了与用于谋害淑贵妃的那一种药丸。”
“老臣让王御医等人确认过无误,知此事重大,是以连忙赶来向陛下禀报,也向陛下请罪。太医院竟出现如此心术不正之人,实为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