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挽救——
祁棠站在门外,好像被那种弥散开来的悲伤和死气所染,因而退开了一步。
如果你也会因为生命的逝去而倍感疼痛,为什么要做那个杀人的刽子手?
护士拿着表格进来,吴升颓然地坐在掉漆的木椅上,眼泪顺着手腕串串下落,无声的痛楚遍布面颊。
他的脸色阴沉,嘴唇抿着,泪流不止。他移开手,发红的眼眶和烫热的瞳孔汹涌地翻腾着炽烈的恨意。
“麻烦让一下。”祁棠侧过身,但只是在随意的一瞥中就顿住了目光。
这是安子晔的秘书!
医生、护士几次让吴升签名无果后,就暂时放弃地不去打扰他。吴升坐在床边,死死盯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刘裕山,他的表情太明显了,像是通过看着刘裕山,去感受极致的痛苦和憎恨。
安子晔的秘书停在吴升身边,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
吴升寸寸抬起狰狞的目光,浓烈的情绪感染到了那个和环境不相符合的秘书。
“我要杀了他……”
“什么?”秘书低头问。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祁棠——”
祁棠站在门口,倏尔间紧皱眉头,在眼前混乱的局面中感觉到离奇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