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时还交互体温的微一亲昵,对祁棠而言已经很不习惯了。
他稍稍屈腿坐起,伤口的存在明显起来,紧绷的痛感隐约灼热。
洪田方的电话被宴任挂断,但没有再度打来。手机上的时间是2019.05.24,祁棠迟缓地盯着屏幕,在宴任推门回来的时候把手机锁屏。
宴任拿着文件进门,看到祁棠清醒的样子有点诧异,“不睡了?”
祁棠顾及伤口,从床边慢慢下来,“嗯。”
文件被放在桌案上,宴任走到床边,缓缓摩挲着脖颈问道,“今天不去公司了吧?”
祁棠低头打量了一下腿边的伤口,遵医嘱地“嗯”了一声。
医生建议他不要穿长裤把伤口包入,但在公司里不穿正装的感觉太过异样,祁棠就是想去索性也不去了。
宴任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就裹入床的正中间。
祁棠微感不适地看着一年后和宴任划好的“一半”界限被宴任直截打破,停顿了一下才问道,“你不去公司?”
“不去了。”
宴任睡在祁棠的枕头上,祁棠看了他半晌也没等到宴任睁开眼睛,才后知后觉问道,“你昨晚没睡?”
“眯了一下。”宴任的嗓音放松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