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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总真幸福啊……和宴总结婚连操心的事都少了——”
祁棠静静不动,微微露出的叹息神色像是轻缓的流水,在面上不着痕迹地淌过。
而曾经给他带来撼动和冲击的言论仍在继续。
“不过我之前有听说……”说话的人压低了嗓音,“以这种方式结婚真的会幸福吗?”
“谁知道,真八卦,哈哈。”
他们的脚步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踏出成功后志得意满的声响,交错的沟通和随心的话语,略微模糊地透入门边一线,把祁棠的伤口描摹得清晰而肉眼可见。
祁棠侧过身,眸光定定地看着宴任。
宴任处变不惊的脸上冷意凝结,稍稍褪去的血色和抿紧的嘴唇,都像是在酝酿辩解或者忍耐的喑声。
他本来会怎么做?
温存跌落在地,碎出满地的血,亲密被字句裂解,如飓风般的冷感让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温度残留。
两年前的一切在脑海里重演——他大步走向宴任,像是在崩溃中攥紧不愿伏低的自尊,齿缝间细雪碎散,痛色在眼尾凝成微末的冷弧,如同刀刃上的浅浅一层薄光。
“……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
“这段时间再难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