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好。”
“祁棠。”
祁棠看着深澜浮涌的海水,平淡地眨动眼睛,没有说话。
“你会愿意和我来这里,我既意外又不太意外。”
“什么意思?”
呼吸里泅入的冷气像是冰水打湿了鼻尖,呼气的热度在半空变成透明,融入极其干净的自然气息中。
宴任沉默了半晌,垂头在祁棠的耳际抵靠,“我觉得你不会答应,但我又觉得我们都结婚四年多了,你会跟我来。”
舌尖似乎不自觉地颤了一下,梗意很轻地撞在喉顶,祁棠安静无声。
“我们结婚的时候太仓促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宴任低沉的嗓音仿佛浸入风里,因为只是以彼此能够听清的音量缓声交流,所以又仿佛一种亲密无间的呢喃厮磨,“……而且我一直觉得很后悔。”
攥在宴任小臂上的力道骤然收了收,继而又松弛下来。
“你觉得很后悔?”祁棠微微偏过脸,低语般问道。
祁棠听到宴任叹息着的深沉笑声,“你觉得我在骗你,是不是?”
片刻后宴任继续道,“是安子晔太无耻,他提出那种意见,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他,我太着急了——”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