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但它就是那么深刻地存在着。
顾珩北偶尔会敬佩他,偶尔会欣赏他,更多时候很看不惯他,这种看不惯一方面来自于纪宁生对他从不消弭的敌意,一方面则是天上的雁鸟俯瞰蝼蚁,类似于物种差异的分歧。
云在青天水在瓶,他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但是不管对纪宁生有怎样的观感,顾珩北始终都退让纪宁生一线,他们都尽力在纪寒川面前保持和平共处。
像是有一张又薄又透的丝网覆在那里,他们各自据在丝网的一头,所有的明争暗斗都有心照不宣的界限,丝网会在他们的争斗中扯动撕拉变形,但他们都会控制最后的力道不去破坏它。
直到纪宁生出了事,这张丝网才被彻底摧毁。
顾珩北接到徐进的通知连夜赶回国,他找到顾进南,拍着桌子怒吼出那段话。
那时候顾进南坐在顾珩北的对面抽烟,蓝白格子的病号服在腹部那里洇出一滩鲜血,他说:“小四……我以为你一直都明白。”
“我他妈不明白!”顾珩北怒急攻心,“你明知道纪宁生是纪寒川的哥哥,你还搞他,全天下人都死绝了你去搞他?”
顾进南抬头看顾珩北的时候眼睛里有些困惑,他问顾珩北:“你以为是我把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