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色的房门横亘在他们面前,顾珩北用力推门,纪寒川死攥住门把。
从前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都是往同一个方向使力。
如今却在这道门上,逆向而行。
门缝一点点撕裂,顾珩北在满目雪白中看到一抹铺满黑色长发的背影,那无疑是一个女人。
纪寒川的眼睛里布满鲜烈的血丝,像是有刀光在瞳孔里片片切割,他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满目灼灼,尽是绝望。
纪寒川青到发紫的嘴唇不住颤抖,沙哑的嗓音里沁着血,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最深处里抠出来的:
“顾珩北,你还不明白吗?从那一次我哥出事,你一味帮顾进南开脱,我就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了……”
……
————
燃烧到尽头的烟蒂猝然烧到指尖,中断了所有的回忆。
顾珩北被烫得指头一缩,他把烟蒂摁进阳台上的烟灰缸里,目光无意识扫到自己手背上还红肿着的伤口。
顾珩北回家后冲了个战斗澡倒头就睡,也没再给手背消毒,浸了水的伤口有发炎的迹象。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不期然地想到纪寒川看到他的手背就掉下眼泪的场景。
顾珩北忽然大踏步走向门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