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门缝。
“……”
“……”
相顾无言。
说相顾其实都有点勉强, 因为言礼站在门后, 只探出个脑袋,门缝又太窄,边慈只看见了他半只眼睛。
嗯, 睫毛挺翘的。
再往下看,哦, 又没穿鞋。
明明磨蹭了那么久才行动,结果还是没穿鞋, 大概是真的不喜欢穿鞋吧。
边慈感觉鲁迅先生不仅是一代文豪,还是预言家, 比如那句“不在沉默中爆发, 就在沉默中灭亡”在此时此刻,就特别应景。
来敲门之前,她有一肚子的问题, 情绪也五味杂陈,现在全部宣布灭亡。
万念俱灰红尘看破,人间它又不值得了。
隔着一扇门,面对言礼那半只眼睛, 边慈什么问题都不想再问。
她朝着那条门缝伸出手,平静地说了句:“还我。”
说话还是有用的,现在她可以看见一只完整的眼睛了。
“……什么还你?”
言礼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不是散发荷尔蒙让人心脏乱跳的低,是做了亏心事百口莫辩还必须要说话的那种低。
“小狐狸笔,还我。”
边慈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