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燃烧中等待热浪退去,偷得片刻体温的如常,咬牙迎接下一轮更激烈的侵袭,像绑在绞刑架上被放下的人,片刻的解脱都能换取生的喜悦。她的脑海里不停上映零碎的噩梦片段,她半梦半醒着,梦到自己拿着刀赤脚奔跑在荒野,后面是一群追杀的人,她挥刀一坎,就砍掉了几个人的头颅,而她毫无畏惧……又梦见一望无际的海上,巨轮向她驶来,她用双手死死抵住船身……惊吓中醒来,满头大汗,下床给自己倒杯水,头重脚轻栽倒在地上,来势汹汹的病情令她忽略了内心的难过。她想,或许这就是身体宣泄悲伤的一种方式。
烧退掉了,她的脑子也清醒过来,出人意料的好似忘记了曾喜欢许知初这件事,再提起这个名字,只余一个空泛的微笑,完全没有之前心花怒放的姿态。她在日记中写道:鲜衣怒马的少年,你的车轮自我青枝绿叶的时光打马而过,别记得我曾经那样爱过你。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虞应是一边做题一边擤鼻涕,纸巾很快堆了满满一桌。那千宁抽两张递过去,担心道:“应是,你不要紧吧,我都从来没见过你生这么严重的感冒。”
“你没见过?我自己还没见过呢。”说着又是一声揩鼻涕的巨响。
“看来这换季可得注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