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溪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重新拿起了吹风机。
她哪儿敢反驳呀?听话才是王道。
彻底吹干了头发,蓬松松的好像刚在太阳底下晒过的云絮,简以溪终于得了首肯,小心翼翼躺了下来。
灯熄了,屋子黑了。
咔哒,咔哒,钟表的走针规律地走着,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格外的清晰入耳。
安沐合着眼,背对着简以溪侧躺着,她保持着呼吸的绵长规律,就像睡着了似的,实际一直提着十二分的小心。
简以溪翻了翻身,床褥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安沐神经不自觉绷紧,总觉得下一秒简以溪就会靠过来搂住她。
然而没有,身后呼吸平稳,比她这刻意装睡的人还要平稳。
——对,装睡,她可以装,简以溪也可以装。
安沐笃定了简以溪是在装睡,她耐下心来,关注着身后的一举一动,时间分秒而过,安沐都困了,却始终没等来简以溪的行动。
——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安沐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等了还等,始终没能等来简以溪的任何举动。
——看来真是她误解她了。
安沐倒也没觉得自责,毕竟简以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