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的欢笑,母亲离开后的痛苦,和父亲的争吵,还有他对楚怜动手后,楚怜痛哭的样子。
那个小傻子,自己疼都不会说,每次就担心他。
他是个什么废物,他配吗?
他这样的人,与其活着,不如直接去死。
陈墨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弥留时就是这样想的。
额头上忽然被人放上一块温凉,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陈墨,你要好好的,不要出事啊。”
之后身边是各种窸窸窣窣的杂声,他的五官各种放大,不小心绊到凳子的声音、拆药盒的声音、毛巾滴水的声音,各种各样都有。
好像一直有人在他身边忙碌。
陈墨昏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整个人仿佛下坠,跌入深渊,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又被人给捞了起来。
他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昏黄一片的屋里。
余忻在他旁边冲着药,见他醒来,问:“醒了?”
陈墨缓了很久思绪才回来,从床上坐起来,看到外面天也是乌压压的一片。
“我睡了多久?”
“两天。确切来说,是两天三夜。”
“是你一直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