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缈的烧终于退了下去,人醒过来却是一点生气都没有了,枯木死灰一般。
她就保持着这种状态一直到维桢出殡的时候。
时隔两年,她们再次走上了街头,依旧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和曾经不一样的是,有很多衣着华贵之人立于街道两侧的茶楼顶层,对着维桢的棺椁俯身作揖,郑重而不情愿。
那些都是曾经徐妙仪认识的人,官家子弟,高门权贵。
陆缈抱着维桢的灵位走在最前面,她脊梁笔直,神色淡然,双眼却是没有光亮,从维桢死到现在,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
维桢被葬在锦颀旁边,冰冷的石碑上刻着她们的名字,过个几十年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曾经的她们有多么惊才绝艳。
所有人终将被遗忘。
漫天的纸钱洒落,墓碑前全部都是着素衣的女子,比起上一次来说,这次安静了很多,没有震天撼地的哭丧,没有令人头昏脑胀的锣鼓喧天,维桢喜静,她的坟前也要是清静的。
最后离开的人是陆缈,她垂眸从袖中拿出一柄匕首,轻轻的放在地上。
还有一位应该祭拜维桢的人没有来,陆缈知道,不论时间,他一定会来的。
结果如她所料。
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