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
只有窗帘的缝隙处透着几丝光亮,盈盈地落在地板上。
座机的电话铃声还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林青鸦侧身接起,听话筒里传出对方焦急的声音。
“林小姐,您母亲今早的情绪状态不太好,能麻烦您过来一趟吗?”
“……好。”
凌晨五点多,北城的路上也正空旷。林青鸦只能用住处的座机电话,拎了睡梦里的白思思出来。
白·苦力工·思思打着呵欠,开车送林青鸦去了北城城郊一家疗养院里。
林青鸦独自上到顶楼最东边那间单人病房,她进去时,林芳景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屋里的灯暗着,只开了门旁的一盏,女人侧背对着房门,一个人坐在窗边的轮椅里,腿上盖着条刺绣花毯,安安静静地眺着窗外。
天边太阳将起未起,天际线被拉出一段圆弧的白,一线艳丽的红压在云下,金色跃跃欲出。
这样遥远宏大的景,更衬得轮椅里那道身影瘦小、孑然。
像是随时都会被尚未消褪的夜色吞没。
“林小姐,你来了啊。”
“……”
房内声音忽作,林青鸦一垂眼,压下眼底涌起的潮意和情绪。负责照顾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