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的声音,知道他在脱衣,铺床,然后倚在床头,拧亮夜灯读新闻。 再听见他放好手机躺下的声响时,我手里的水可以喝了。我把它喝完,起身回卧室,一路走着一路关灯,通明的房间一格格熄灭,在我身后没入黑暗。
我推门进去,赵知砚已经睡了。床头柜上放着他的眼镜,他背对着我枕肘侧卧,脸低低的,隐在我看不见的阴影里。
我没有骗闵雪,赵知砚也没有骗我。 我们的婚姻无关爱情,只是一场对彼此都划算的交易,平日里我们互不干涉地过着日子,偶尔我随手整理他乱丢的毛巾,却从没问过他工作忙不忙,他没抱怨过我总喜欢开满屋子的灯浪费电,却也不会在寒冷的冬夜为我披一件外套。
要怎么去形容这样一种关系呢,我想了很久,大概就像当初他求婚时说的,“不介意的话,咱们搭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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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冬天很冷,清早醒来时卧室窗上模模糊糊一层白雾。 我关了闹钟起身开灯,床的另一半被子叠得很整齐,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皱褶,温度也是凉的,就像没人睡过。 赵知砚已经走了。
这工作狂一大早就跑回医院查房上手术,我难得休假还要替他跑腿探亲。 好在这人还算有良心,衣架边静静放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