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还是鼓的:“很好吃。” 我那该死的胜负欲又上来了:“比外卖好吃吧?” “嗯。”
又过了半晌,他抬起头,很真诚地补一句:“谢谢。”
其实我也就是把剩菜倒在一起炒了炒而已,他这么客气,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我含糊而心虚地说句“不客气”,抓起筷子也开始吃饭,吃着吃着我才忽然意识到,赵知砚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能对我平静和善持续这么长时间过了。
我跟赵知砚结婚三年多,刚开始我们明确合作关系时,倒是也有过那么一段相敬如宾的日子。 他感恩我救他于水火,所以对我客客气气的,每月我陪他去一趟碧秀园,晚上他就请我去附近新开的馆子吃饭,偶尔有新电影上映,他会去买两张票。
我们融洽地共处了几个月,到后来贺老太太情绪稳定了,这人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我记得也是那阵子他做了几个高难度的手术,发了文章,在业内的名气大了,事业开始上坡。他回家越来越晚,次数越来越少,偶尔回来,也早就累得没精力再跟我客套,于是我们的沟通从那开始就止于问候,再说多就烦了。
我想我也能理解他,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明确说过了,他没打算结婚,实在是老太太急了,他没法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