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周日的晌午,下午一点多钟的样子。 笔直的马路上车辆不算多,两旁是枯哑光秃的行道树,淡水般的阳光从车前窗洒进来,赵知砚在我右边安静地睡着。
我陪着他折腾了大半天,到现在都还没吃午饭。我不由得又斜了他一眼,这人睡得好香,什么都不担心似的,只是睡着了还在皱眉,我想大概是伤口在痛。
我无声叹气,车子开到楼下,我熄了火,把赵知砚捶醒。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我抓着胳膊带上了楼。
他侧腰和后背有几道刀口,进了门不敢弯腰,在玄关处扶着墙艰难地换鞋,看着怪可怜的。 他也没手去关门了,冷风就从门缝里灌进来。于是我又侧身越过他,伸手把门拉上:“中午想吃什么?” 他随口说:“订外卖吧。” “外卖太慢了,”我说,“我做吧。”
赵知砚正慢慢往客厅走,听见这话愣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说:“上次闵雪来的时候,我把调料都买齐了。总不能用一次就浪费了,后来我就买了些菜,这个月都是在家做着吃的。冰箱里有剩的米饭和排骨汤,我热一热,很快就好。”
其实我也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跟他啰嗦这么多,俗话不是说什么“君子远庖厨”,我叽叽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