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结束,我又回公司上班去了。 离春节越来越近了,这座城市的年味也越来越足,大小路边的行道树上都挂着成串的红色宫灯,我放假那天是大年二十九,还很应景地下了场大雪。
我的老板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终于做了个人,看着窗外肆虐纷扬的雪片,准我们提前一小时下班回家。 可雪太大了,我忘了带伞。听着外边马路上此起彼伏的鸣笛,天气恶劣的年二十九,交通早瘫痪了,大概也打不到车。
我裹紧了外套下楼,已经打算顶着风雪走七百米去公交车站。 临出门,我对着大厅的落地玻璃戴帽子,双手揪着帽边抬起头时,猛然间,我望见马路对面那个沉默而熟悉的人影。
其实我也是有些不确定的,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再者他也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可他确实就在我的注视之下,撑着伞慢慢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了,临到跟前我仰起脸看他,赵知砚穿得不算太厚,鼻尖冻得发红,一呼一吸间漫起白茫茫的雾气。
“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顺路。” 我笑了:“你去哪了就顺路?” 他略微顿了顿,说:“去了趟碧秀园。”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那你怎么知道我没带伞?” “因为……”他瞥一眼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