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伞柄,神色平静,“咱们家就只有你这一把伞。” “……”
我跟这个没伞的穷人一起朝车站慢慢走去,我被那飘摇的大雪困在了他身旁,我跟他挨得很近,他的左臂轻擦着我的肩。 赵知砚捏着伞柄一路没说话,他把伞举得很稳,只是指节有些发白,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用力太久。
上了车,他收起伞,拂一拂右肩的雪。我望着他的右手,才刚拆了纱布没几天,看得见刚愈合的新鲜疤痕:“你的伤都好了吗?” “差不多了,”他说,“只剩肩和背上那两道,还得过阵子再拆线。” 我点点头,他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明天晚上我要值班。”
我静了片刻。 然后毫不留情地爆笑出声:“真的吗?明天是除夕啊……你这么惨吗?”
不过想想也是,他们胸外这阵子本来就忙得什么似的,好不容易过年了,谁能愿意再值大年夜的班。 那么最佳人选自然就是这位在家闲了小半个月的了——
我捂着肚子直笑,赵知砚则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笑。等我笑够了,他说:“我还没说完。” “还有什么?” “我想说,”他看向前面,车窗外的灯火斑斑驳驳地映进来,他的侧脸浸在错落的阴影里,“明天晚上,你来医院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