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笙说声抱歉,我……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就……”赵宜楠捂着脸,泪涕潸然而下,“我……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她和她的家人一定不会想再见到我。”
“她也……”白卓寒惨然苦笑,“未必就想见到我吧……”
如果唐笙真的打算平静地跟自己提离婚,他还能有什么理由去挽留这个遍体鳞伤心如死灰的女人呢?
一想到将要放她走,那种无助的空洞感就会令白卓寒浑身冷颤。
*
医院的特护病房外,白卓寒没有马上进去。
他先侧身在外从窗户往内看了一眼——
唐笙没有睡着,也不像之前那样平躺。病床稍微垫高了点弧度,医生说是为了方便她呼吸。
“那样大面积的创口,皮肤几乎都脱落了。一旦蜕了麻醉,会像烧伤一样疼痛难忍。可是她不肯再用止痛剂,一直就这么熬着无法入睡。”
医生告诉白卓寒,别担心,您的太太很坚强。
可是白卓寒觉得对一个男人来说——夸他的太太坚强,就跟讽刺他没用是一样的。因为真正幸福的女人,根本不需要坚强。
他看到唐笙睁着两眼,平静地凝视着天花板。手指扣在床单两侧,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