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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声线冷硬:“那还须看看县主的人,能否拦得住我这家仆了——”
见那仆人就要领命而去,张眉寿开口道:“不必了。”
少年人皱眉看向她。
方才不是还挺大胆的么,怎么此时反倒要低下头去,由人欺负了?
“两刻钟前,已然命人去京衙报案了。算一算,官兵这就该到了。”张眉寿看着他说道。
不止报了案,阿鹿也已让人去知会了锦衣卫。
既是被她揪住了机会,那自然要闹得越大越好。
少年人一愣。
宴真咬了咬牙,看向张眉寿。
这贱人竟然还敢报案!
莫非真是不想活了不成!
“县主当众便要剁我这丫鬟的手,我自然要与县主去衙门辩上一辩才是。”张眉寿平静地与她对视着。
而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响。
“何人在此生事?”
一队官差上了楼来,为首的正是程然的得力下属纪琤。
一旁的掌柜没有说话,只拿为难的眼神 看向宴真。
“……”
纪琤见状,遂上前道:“原是宴真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