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头,毫不避让的直视眼前的男人:“所以,该是朝廷给我爹娘一个说法,给战死的将士们一个说法,人虽然死了,但这个污名,我们不担。”
帐中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十岁的女孩子介于女童与少女之间,瘦弱蜡黄的脸上,哭过的眼睛更黑更亮。不像有些底蕴的人家讲究的那般哀而不伤,而是任凭心中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而且一泻千里……
情绪外放,不知收敛,张牙舞爪,毫无一般世家子女的克制明礼,便是自己的妹妹也没有这么张狂。
沈晏沣是怎么养女儿的?
萧旸不得不正视起这个女孩,以及这件事。
死尸骤然增多,加上天气炎热,如果不及时有效的处理,确实会爆发瘟疫,但历经半年多,济北州却没有人染上瘟疫。不难想象,若是瘟疫一旦爆发,不说是一个济北州,恐怕临近的济中和潍州也会跟着遭殃。
这的确是沈晏沣的功绩,无可辩驳。
萧旸眼中泄出一丝无奈:“沈九姑娘,确实……还有,你说袁贲造反,背后还有人?你……”
“启禀大人,那只小花猫找到了!”有人来报,喜形于色。
萧旸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