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和我讲樱花很漂亮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脑袋里想,那一定是非常漂亮非常漂亮的,想得太多了,等到真正看见时,反而是……就这样么?”她语速缓慢地说。
晏樱沉默着,顿了顿,他笑了一下,笑声意味不明。
晨光望向他,笑吟吟地道:“从以前我就觉得,你在奏琴时,不论是什么样的曲子,哪怕是欢快的,由你弹出来,亦带着浅浅的凄凉,不管是什么样的曲子,到你的手里,都变成了你的曲子。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只是觉得你曲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可怜和哀伤,却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樱笑了一声:“说得就像你现在明白了似的。”他声音不大,好像不是在和她对话,仿佛自己说给自己听,他的语气里多了那么一点愤慨或是负气。
“我依然不明白。”晨光似笑非笑地说,她望着他,道,“小时候你最爱教我弹琴,我也爱看着你弹琴,可是每一次你琴曲里的悲哀都让我浑身不自在,不过那个时候因为我很喜欢听,即使里面的悲哀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却认为,正是那丝不自在才是我喜欢上的缘由。可是现在,我喜欢过的快活些,你知道,人的一生很短,我想在这段短暂的时光里努力地快活,我不喜欢会让我感觉不愉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