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辞略显锋利,带着一丝狂妄、肆意、任性。
晏樱突然觉得胸口处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原本平顺的一团气流卡在那里,如一只拳头,他几乎不能呼吸。
他没有与她对视,他望着不远处樱树上伸展下来的一根花枝,他亦成长在圣子山,他的夜视力同样极好,在月光下,他看到那根花枝上,一朵待放的花骨朵正紧紧地收着自己脆弱的蕊瓣。已经这个时节了,这是樱花盛开的最后时节,在这个时候花朵未绽放,天气很快就会炎热起来,未绽放的花朵不可能再开放了,它将会以花苞的形态在夏季来临前悄然坠落。
晨光站起来,她说:“我回去了。”
“有人在等你么?”晏樱平着表情望着她询问,连他自己都说不出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可他就是问了,脱口而出,没有过脑子。
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她,他并不期待任何回答,若一定要形容,此刻他的心境是僵硬空白的。
“有。”晨光笑着回答。
没有预料中的如坠冰窖,晏樱的心是僵硬,若一定要说变化,只是比刚刚更僵硬了。
“你就是来给我送衣服的?”他用哭笑不得的语气问。
“算是吧,你叫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