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了一点鼻音,像个小孩子一样。
“嗯?”他轻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快死了。”她的头埋在毛绒绒地貂裘里,对着他的衣襟,轻声说。
声音很轻,给晏樱的感觉却如同突然从天上劈下来一道闪电,劈在了他的心上。
晏樱对她的这句话怀疑很少,他对这句话也早就有了准备,他了解她的身体,他们一块长大,一块被制造,甚至他比她更熟悉其中的方法技巧。他不该觉得意外。
可在她话落下时,他还是有一瞬激烈的悲悯在震动。
司晨是失败品,是后果严重的失败品。
就算不是失败品,作为成功品的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寿命,因为不是健康成长起来的,被拔高的稻苗就算活下来,也不会健壮。常人希求的“寿终正寝”他们这些人想都没有想过,幼年时他们随时准备着夭亡,成年之后,又要时刻准备着英年早逝。
“别胡说!”他低声斥责司晨道。
司晨沉默着,这个时候只能听到风吹拂树木响起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他似听到司晨在他的怀里笑了一声,又好像她没有。
“我随便说说。”她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