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这是可以随便说的话吗?”
“晏樱……”她在他的怀里浅声道,平直的声线,轻婉低沉,无悲无喜,“你真可恶。”她说,“我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像那些孩子一样失败死去被扔进死人坑里,我一直认为那就是人最后的结局,可是你突然来了,你告诉我我不该认命。在我不想认命的时候,你却跑了,你一个人跑也就算了,你非要在我对圣子山外面产生向往和期待之后一个人逃跑。是你把我从圣子山里引出来的,我本来可以作为一个做废了的武器安安静静地死在深坑里。”
晏樱低着头,望着她,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她说完她的话时,他下意识地想回问她一句,像条虫子一样死在圣子山里然后被扔进深坑里等待腐烂,难道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吗?这也太可笑了。
可是他问不出来。
直到现在,他依旧不认为在二人初遇时盘固在司晨心中那比死虫子还不如的消极结局是最好的结局,可那只是他的想法,司晨从婴儿时期就在圣子山里,他花了许多时间才让她明白她是作为一个人在活着,而不是一件可以任人摆布的东西工具。在那之前,不管是司晨还是晨光,她们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件会说话会呼吸会移动的兵